回到家后,蘇暖立刻給自己的老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和你說你把今天我相親對象的詳細資料給我發過來,要快。”蘇暖也沒抱怨什么,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目的。
見蘇暖要掛電話,蘇媽媽急了立刻說道:“暖暖啊,你聽媽說啊。沈宇那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咱不要了啊。”
“好個屁啊,那個沈宇可真不行!婚姻不是兒戲,一輩子的事情,不能太將就,再說,你心理壓力不要太大,不要著急,咱慢慢找。”
蘇暖有片刻的失神,蘇媽媽以為她是難過,便想著法子逗她開心。什么糖醋排骨啦,酥炸肉丸子啦,然后陪她下棋啦,看電視劇啦,基本上是無所不用用之不竭。
雖然如此,還是在第二天沈宇的背景資料被自家媽媽傳了過來。
年齡:29
教育背景:美國伯克利金融工程/中國清華經管學院
蘇暖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著沈宇的背景資料,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老大,我我我我...”蘇暖看著窗外,猶豫了一會。
她來這里的都承蒙她的照顧,她能夠做到如今的成績,少不了姜昕的幫助。
“有什么事情就說!別那么磨嘰。”姜昕簡直和宋蒔藍是一個星座的,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老大,我要辭職。”
“我……”蘇暖猶豫了半天,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去追我喜歡的人。”
蘇暖霎時間感動的痛哭流涕,“老大,你太好了。等我追到了就回來。”
剛掛下電話,蘇暖對著沈宇的背景資料又陷入了深思。
今年年初,傳聞HY大中華區的總裁會退休,HY內部有小道消息說會是中國大陸背景的陸弦接任,可業內傳聞美國總部傾向于有西方背景的中西方文化混血,會派一個人回來,卻一直未見實施,直到兩個月前,沈宇突然被派駐到北京,聽說此人精明冷靜,在華爾街時,被人稱為來自東方的鱷魚。
蘇暖重重的嘆了口氣,關了電腦拿上手袋,隨便混了個理由就出去了。
蘇暖望著大街上,她身邊的人來人往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都有自己的目標,然后再不停地努力著。大概只有她一個人在焦躁的迷茫著。
這里本來也是她畢業后想要來的公司,只可惜當時HY剛剛在中國起步,所以在大陸只招收十個人,她的簡歷一投出去就石沉大海,
左顧右盼了一會,蘇暖躲進了一家咖啡廳。咖啡廳里沒有多少人,大概是因為提供的餐點不多而且價格過于昂貴吧。
要怎么辦啊?男神還在等著我呢!
埋首于一份報紙前的男子抬頭,眉目間頗有不悅,目光掃向空著的桌椅,暗示意味很明白。
“不行。”男子并不為所動,翻著報紙,拒絕。
男子頭都沒抬,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行。”
想到這里,蘇暖扮了一個特別可憐的動作,雙手疊加撐于鄂下,眼睛使命的眨啊眨,一臉都是哀怨,“求你了,就一會啦。”
男子抬了抬下顎,意思很明顯。
男人的神色有些僵硬,不過蘇暖并沒有理會他,她眼神緊鎖著對面的大廈出口。
他身旁隨行的兩個人一直在和他說話,他微笑著,時不時點一下頭。相親那日的他,和蘇暖記憶中的少年似乎沒有什么不同,可今日的他,卻是陌生的。
想到這,蘇暖有點想哭。
男人眉目凌厲,此刻他眉目上揚,干脆利落的答道:“我不會幫你付錢。”
剛才好像有一個問她要些什么,似乎問了將近四次后,一個不耐煩的男聲響起“隨便。”
蘇暖有些崩潰,干笑了兩聲后,開始在手袋里找錢包,只不過摸索了半天似乎沒什么收獲。
——手機、花仙子鑰匙、仿羊皮紙的復古記事簿、毛茸茸的假鵝毛筆、KITTY貓、巧克力、果凍,還有一個蘇暖中午用來消食減肥的雞毛毽子……
蘇暖,侍者,以及那個男子對著桌子上的東西發呆,蘇暖臉上是問號,侍者是感嘆號,那個男子,大概是省略號吧......
可能大概她真的把錢包遺忘在辦公桌上了吧。
打電話給宋蒔藍?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她從市區開到這兒來,她都變成了標本了。
“嘿嘿,那個……那個……那個我錢包沒帶你可以先幫我付著嗎?我我我...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蘇暖看著他,這回可真的是可憐兮兮的呢。
“那個我在柳詩工作,我叫adwardsu.你可以去那里找我。”蘇暖看著他,尷尬的開口道,說完還遞上了自己的名片,“真的不好意思!”
哇塞!對蘇暖來說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蘇暖看著他,連忙道謝后抓著自己的手袋就往電梯口跑去。
這么遠啊!她要怎么回公司啊!
蘇暖自我安慰著,立刻回頭,沒想到他也準備離開,正在大步向外走,蘇暖的突然轉身,讓兩人差點臉對臉撞到一起,蘇暖沒說話,先干笑,立即讓到一側,肅手彎腰,態度謙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他不理會她。
這人倒是挺奸詐的,她啥都沒說,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蘇暖心內腹誹著,聲音卻如蚊子:“我走來的……嗯……散步過來的。”
“四五十分鐘呢!”
到路邊時,他終于站住,掏出錢夾,抽了一張一百給蘇暖。
他不置可否地揚長而去。
肆[兩男一女首次交鋒]
蘇暖一邊傷感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宋蒔藍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宋蒔藍沉默了一會,才笑嘻嘻的開口道:“好吖!那敢情好呀!以后你就可以以你無產階級的身份來要求我這個資產階級為你吃飯埋單了!不過點啥都可以可不能點燕窩,鮑魚啥的,不然我就把你給當做燕窩給煮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
晚上,宋蒔藍帶著蘇暖去吃麻辣小龍蝦,兩個人被辣的猛灌冰啤酒,半醉時,蘇暖開始訴苦,告訴宋蒔藍她想去HY,可是簡歷上她不敢寫柳詩公司,因為如果人力資源部的人打電話去做背景調查,會發現她資歷遠超普通職員的要求,老大會拒絕配合對方,她就會被HY拒絕,她就會沒有工作。
“可是我想去HY,想去HY,想去HY,想去HY……”
真實的人生中,沒有人愿意證明蘇暖的工作能力,虛假的人生中,卻至少有三個人可以證明蘇暖敬業努力。蘇暖的人生就在她和宋蒔藍的三言兩語中面目全非。
宋蒔藍對于蘇暖就是這樣一個極為神奇的存在。
給HY發了簡歷,畢竟在金融圈子已經混了五年多,雖然公司的性質完全不同,可對方需要什么樣的人,蘇暖能根據招聘啟事,猜個八九不離十。打造了一份不會個人能力超過職位要求,也不會職位要求超過個人能力的完美簡歷,順利拿到面試。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職位,仍舊需要過五關斬六將,競爭令人吃驚的激烈,大半個月后,蘇暖才終于得到職位。
洗澡、弄頭發、挑衣服,在鏡子前一照再照,唯恐哪個細節出差錯。蘇暖戰戰惶惶的做著一切,一直等進了辦公室才想起嘲笑自己,這么大一個公司,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以為自己想見他就能見到嗎?果然,一周過去,蘇暖算著各種時間下班,愣是沒有撞見過他。如果不是辦公室的竊竊私語中還有他的身影,蘇暖都要懷疑她自己究竟有沒有和他在一個公司,看來只是一個公司還不行,還得想辦法在同一個部門。
雖然近距離接觸無望,不過,在蘇暖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搜索精神下,發動無數人肉搜索引擎,終于“百度”出了他出國后用的一個MSN賬號,立即加上,幾乎二十四小時刷屏,他的頭像卻永遠是灰色的,蘇暖不禁開始懷疑這個賬號還能用嗎?
比如說某一天她在餐廳吃飯,他剛好沒有位置坐就坐在了她的身邊,然后她“趁機下手”,然后他們就越聊越嗨/多么美好的相遇!
然而這只是止于幻想,她從來都沒有遇上過。
電梯門打開了,當蘇暖和電梯里的人視線相碰的一瞬,都愣住了,蘇暖吃驚下忘記了我需要進電梯,只呆呆地看著對方,幸虧他反應快,擋了一下門,已經要合上的電梯門才又打開。
他不答,反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也在這里工作。”
“那個,那個,其實那天我告訴你我在柳詩工作是在騙你,我沒有在那里工作,我叫adwardsu.你就當做那天什么都沒聽見過如何?我請你吃飯……”
只是最恐怖的事情似乎在后面。
他修長的手向蘇暖的兩百元鈔票伸來,蘇暖正準備松手,卻看見他的手直直越過她的手,和另一只手握在了一起。
“嗯,早上的飛機。”
“哪里有沈總忙。”
他在收回手的同時,終于順道從蘇暖的手里拿過了錢,而蘇暖仍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蘇暖自己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一直到電梯門開前都保持著這個頗為怪異的姿勢。
世界上哪兒才有真愛?灰姑娘的真愛也是穿過華麗的衣裳的吖!她呢?她的真愛在哪兒啊?
她怎么那么失敗的啊!
要不是電梯里還有兩個活生生的帥哥在面前,蘇暖一定會一頭撞上電梯門,和電梯同歸...同歸于盡了!
在沈宇邁出步子的時候,蘇暖也情不自禁的跟著踏了出去。腿落地的前一秒蘇暖猛然驚醒的收回了自己的腳,訕訕的笑了笑:“沈總再見。”
蘇暖這時候咬碎自己牙根的心都有了,真是個狗血的日子!
在蘇暖的狂烈攻擊下,前面一直走的男人忽的停住了腳步,看著她沒說話。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緊鎖在一起的俊美的眉毛,顯得有幾分凌厲,蘇暖有點呆滯,半天才說道:“那個你可不可以不要……”
蘇暖愣了一會了才如小雞啄食般狂點頭:“好的好的!ok!OK!”
“噢……謝謝!謝謝!”蘇暖立刻回頭,討好的笑了笑,發現他的眼神有些尖銳,才心虛的回過頭道:“不認識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
兩男一女首次交鋒,蘇暖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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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媽顯然沒料到自家千年不回一次家的蘇暖會給自己打電話,望著手機屏幕愣了好半天,才接起電話,慢吞吞的問道:“怎么了?”
“那個,暖暖啊,媽等下就給你發過去。”蘇媽媽一口應下,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只要是關于自個女兒的婚姻大事,她都支持。
蘇暖有些懵,愣了好一會才問道:“為什么啊,您不是對他印象挺好的嗎?”
蘇暖聽得一頭霧水,沈宇到底使了什么花招,讓自家媽媽產生了低價賤賣的想法?
那么久以來唯一一次自己和老媽之前的話題終于遠離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蘇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姓名:沈宇
性別:男
……
“喂,您好,我是……”蘇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狠厲的女聲打斷道,“蘇暖,你在干什么?今天怎么這么不在狀態。”
老大是她的頂頭上司,姓姜,叫昕,是高她四屆的學姐。
如此冒昧的話,蘇暖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出來。
蘇暖愣了一會后,考慮著怎么樣才能把言辭放的委婉些,更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在猛然的看到沈宇的資料時,更堅定了她的決心。
“為什么?”姜昕表示很震驚,“你做得好好的,怎么要辭職?”
“噢早說嘛,二十一世紀了女追男沒什么可笑的,加油噢”畢竟四年多的關系不是白費的,老大立刻對蘇暖這個真實而又單薄的理由全盤接受,痛快的下了令,“去吧去吧,要是想回來就回來這個位置我永遠為你留著。”
“嗯,我去忙了。”姜昕又關心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HY?
小道消息!傳聞!聽說!在一貫要求信息精確度的金融圈,這都是什么詞語?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人的背景,肯定要懷疑這頁傳真紙出自香港狗仔隊的手。
馬路上車來車往,燥熱的天氣讓人容易窒息。
半個小時后,蘇暖隔著油柏大道望著HY大廈,陽光下的HY大廈顯得安靜又輝煌,踱上金色倒顯得輝煌大氣。
蘇暖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打個車回柳詩,卻發現HY里很多人都魚貫而出。蘇暖才驚覺,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蘇暖看了半天,眼神終于瞄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只可惜那個地方有一個男人。
想到自己的目標,蘇暖最終上前開口道:“您好,我可以坐在你的對面嗎?”
蘇暖的臉蛋剎那間就垮了下來,看著男子可憐兮兮的開口道:“我就做一會兒。”
“我保證不說話!不會打擾你的!”
“呼。”蘇暖吐了一口氣,前面的劉海都揚了起來,腮幫鼓鼓的顯得特別可愛。這個人怎么那么難搞定啊!
男子終于忍不住煩躁把頭抬起來,眼神還算平靜,只是蘇暖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的嘴角似乎抽了抽。大概是他從來沒看過人做如此幼稚的動作吧,也在懷疑蘇暖這個神經病怎么從神經病醫院逃出來的吧。
蘇暖立刻諂媚的笑了笑,開口道:“謝謝!您真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謝謝!”
半個小時后,樓里的員工幾乎已經走光時,蘇暖終于看見看到沈宇從大廈出來,煙灰色的西服,剪裁簡單,可他穿得分外熨貼舒服,看上去既有少年人的清爽干凈,又有成熟男子的冷靜內斂,兩種極端不協調的氣質在他身上融為一體,散發著很獨特的感覺。
沈宇消失在街角,給蘇暖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蘇暖隔著窗沉默了,心心念了那么久的少年,再見時日竟然已經成了夢中的人。而她和他似乎還只能隔著遙遠的距離相望。
轉過頭來,發現桌子上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蘇暖有點懵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我我我我,我記得我沒有要咖啡啊!”
此刻蘇暖才正式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有一雙很璀璨很冷漠的眼睛,有著一雙很凌厲的劍眉,嗯……
然后就這樣了?!
蘇暖有些呆滯,然后她把手袋里所有的東西都找了出來,十五秒后,手袋里的所有東西出現在桌子上,五彩斑斕的占了大半江山,煞是好看。
不可能的啊,明明她早上刷電子卡的時候還看見了啊,她肯定是帶了的啊,怎么現在……
在侍者的臉上從感嘆號慢慢變成問號的時候,蘇暖臉頰發燙,尷尬的要死。
現在怎么辦?!
老媽?老大?……等一系列的詞從她腦中閃過時都被她否決了,那么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了……
男子不為所動的看著她。
男人瞥了那張名片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放桌子上吧,我來買單”
只可惜,蘇暖一跑到樓下對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泛起了難。
嗯...反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了第二次,第一次都不要臉了,第二次就沒事的啦!
一直到馬路對面,他似有幾分無奈地問:“你是怎么從W的大樓過來的?”
“現在不能散步回去嗎?”
斜眼瞄他,沒有任何反應,蘇暖只能繼續支吾:“現在太陽很大,我走累了,我還沒吃中飯,沒力氣走了,有工作等著我,我……來的時候就隨便走,走著走著就過來了,也沒覺得累,現在歸心似箭。”
蘇暖只能重復第一百遍的“我一定會還的”。
蘇暖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暗自腹誹著:“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回到公司,蘇暖望著辦公桌上的盆栽發著呆,有些小傷感。去年好不容易才擁有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她高興的買了很多東西裝飾它,卻不料那么快就要從寬闊的獨立辦公室回歸格子間了。
“我辭職了。”
宋蒔藍的話讓蘇暖突然間笑了出來,那一點小傷感立刻走到九霄云外去了。
經過宋蒔藍這么一打趣,蘇暖覺得自己辭職的日子與之前的日子沒有什么兩樣的。
宋蒔藍毫無同情心地嘲笑蘇暖,這就是畢業后沒換過工作的下場,說蘇暖已經失去在這個野蠻叢林世界生存的技巧和能力。
蘇暖祥林嫂一般地絮叨著,宋蒔藍聽得想拿小龍蝦噎死蘇南,可是小龍蝦都被蘇暖一邊絮叨,一邊恨恨地塞進嘴里了,所以宋蒔藍只能承諾一定會幫蘇暖搞定一份簡歷,讓她能去HY。
令人最快樂的瞬間,就是在兩個人訴說著任何人都聽不懂的話,任何人均不知道的秘密與樂趣時。
第二天,蘇暖捧著宿醉的腦袋給那個人打電話,想約個地點去還錢,對方手機卻一直不在服務區,之后又聯系了很多次,仍然沒有辦法打通,還錢的事情只能先擱置。
第一天去上班時,蘇暖在晚上幾乎通宵失眠的情況下,早晨六點就醒了。
一面在HY度日如年,蘇暖一面安慰自己,不急、不急,冬天過后就是春天,都一個公司了,一個部門的時間還會遠嗎?
蘇暖在工作閑暇時候,幻想了無數了重逢的時刻:
再比如說某個晴天突然有個霹靂,然后就下雨了,正好他帶傘了,他沒帶傘,他不忍心讓她淋雨。所以總之反正他們就是共撐一把傘的了!
今天加班,離開的時候,等電梯的人只有蘇暖一個。我身體很疲憊,思想卻很狂野。幻想著也許他仍在加班,她們可以電梯偶遇,雖然沒有下雨,不過電梯可以出故障的,最好困在里面一整夜,什么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可以發生。蘇暖滿腦袋的美夢,眼睛幸福地閃耀著哇咔咔的桃心。
“你怎么在這里?”蘇暖決定先發制人立即發問,又覺得太不禮貌,趕緊加了一句,“我打電話給你還錢了的,你的手機一直不通,說是不在服務區。”
蘇暖得意洋洋地說:“我現在在這里上班。”話出口才反應過來有問題,立即很心虛地問:“你怎么在這里?找朋友?經常來?偶爾來?一般不來?”內心期盼的答案是:“永遠不來”。
他很簡單的回答,蘇暖卻覺得整個電梯在旋轉,發了會兒呆,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欠他錢,一邊掏錢給他,一邊腦子里左右盤算。
電梯停住,好像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蘇暖沒有心思理會,只滿腦門子想著如何封住此人的口,否則讓公司聽到風聲,她肯定立即被炒魷魚,并且從此被烙下“騙子”的印記,北京的金融圈子恐怕就不用再混了。這個時候,蘇暖才意識到篡改簡歷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大公司捏造虛假履歷,后果更加恐怖。
當蘇暖的手里捏著兩張百元大鈔遞給他,慌亂無措地說著話:“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都行,魚翅、燕窩、鮑魚,就是把我燉了都行,只要你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一個熟悉到夢回縈繞的聲音響起:“剛剛回來?”
“真是辛苦。”
在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蘇暖的腦袋一瞬間空白了,她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說了什么?蘇暖呆呆地捏著兩百元,盯著自己的手指尖,覺得自己的手在發顫,也許下一個動作,就是直接掐死她自己。
電梯里很詭異地沉默著。蘇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我身側站著,而蘇暖始終低著頭,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所有浪漫不浪漫的搭訕,蘇暖全忘記了,她只知道她剛才又在說蠢話,而他正好聽到了。
嗯...
蘇暖有些郁悶,怎么回事每次在他面前的都是那些搞笑的狼狽一面,從來都是笑話在他面前。
啊!
“叮——”電梯門開了,沈宇率先邁出步子踏出了電梯。
“再見。”沈宇淡淡的揚起一個笑容,就消失在蘇暖的視線里。
蘇暖發了一會楞,在身邊的另一個人也要消失在她的視線里的時候,踩著高跟鞋一路狂追,一路高歌的喊道:“誒誒誒誒誒,別走啊!誒誒誒誒你站住!站住!……”
他有點不耐煩的打斷蘇暖,語氣有些彪悍:“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可以嗎?OK?”
他如鷹般的眼神盯著她好一會兒后才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九點后的車票公司是不會報銷的。”
然后假裝專心找計程車。
蘇暖自我催眠著。
高二:林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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